林风竹

扶朕起来,朕还能写。

【维勇】维克托只是个普通的芭蕾演员(上)

普通人维×特工勇
原脑洞来自 @我想做个好人

Victor is Just an Ordinary Ballet Dancer

㈠人生中总是充斥着酒精、大麻和以爱为名的惊吓

当他被黑发青年拽着跑的时候,维克托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的脑子就被一句话给牢牢地占据了。

我摊上事儿了。

难以分辨这是什么性质。他得承认这个撞到他的男孩真的超可爱,可爱到他看见金色的路灯照在男孩眼睛里时他想数对方的睫毛。但是话都没说两句突然就给拽着跑这种展开,他万万没想到。

他设想的是,在他说过“没关系”并询问对方是否要合影留念之后,他可以再进一步,邀请他去附近散散步,在街边吃煎饼和热狗,或者仅仅是散散步。他可以问男孩的名字,如果运气好,他或许可以亲吻他的脸——他那有着婴儿肥的脸颊看起来很软。总而言之,他挺想和这个亚裔年轻人发生点什么。

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发生了点什么了。比如男孩扯着他在夜色里飞奔,身后跟着纷乱的脚步声。

“你介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维克托说,“我有点不太懂?”

“你现在停下可能会死,懂?”亚裔男孩头也不回地说。

哦。

简单粗暴。

男孩猛地停了下来,一把将维克托塞到了巷子里酒吧堆放的啤酒瓶箱后面。他从腰后抽出枪,飞快地旋上消音器,朝着追来的人的脚踝点射了几下。他的眼睛又被橘黄色的火花照亮了——真漂亮,维克托再次感叹,像是波罗的海的海珀一样。男孩干净利落地收了枪,继续拖着比他大了一号的维克托飞奔。维克托调整了几次才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正在受拖刑的罪犯。察觉到他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亚裔青年松开了维克托的袖子。维克托竟然觉得不太高兴,又抓住了他的手。

“现在呢?”

“没空。”亚裔青年说,“逃命的时候哪那么多话,你不觉得一嘴灰吗?”

维克托闭嘴了。

你的说话风格和你那张超可爱的脸一点都不搭啊?

黑发青年再次猛地停了下来,维克托由于比他大了一号惯性也比他大,拽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又怎么了?”

“没路了。”男孩指了指面前的铁栅栏,“一分心就跑错路了。”他走开了,后退几步估算了一下围栏的高度,转头对维克托说:“你过来,我托你上——你在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响。维克托把手里刚刚卸下来的那根栏杆丢到一边,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现在可以走啦。”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直接把它卸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试了一下,可能是我运气好吧?”维克托说。

黑发青年看了一眼地上那根带着明显的撕裂豁口的铁栏杆,面无表情。

您运气真好。

您还记得自己是个芭蕾舞演员吗?设定是被您吞下去了吗?

他内心惊涛骇浪,面上一片平静。开玩笑,这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诶,世界上最擅长给人惊喜的男人,结合一下他的国籍,徒手掰个栏杆能有什么问题?他率先钻了过去,维克托紧跟着也钻了过来,又抓住了他的手。

“……这又是在干什么?”

“你跑太快了,不抓着你我怕跟丢。”维克托眨着眼睛说。

青年回忆了一下刚才面前这个男人跟着自己健步如飞的样子,撇了撇嘴。

你骗鬼咧。

暂时的安全让他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我干了什么?我拽着维克托莫名其妙就跟他在这里上演绝地逃亡?我还叫他闭嘴?等等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维克托怎么回事?他就这么跟着我跑了?

他们顺着旁边的梯子爬上了一边的大楼,这一次维克托在前,亚裔青年殿后。芭蕾舞演员的肌肉总是发达而健美,比如他现在就能通过大衣的缝隙看见维克托的臀线和西服裤下若隐若现的大腿线条——醒醒胜生勇利,你在干什么?

亚裔青年,随处可见的日裔特工胜生勇利先生,今天也在沉迷维克托。

但不该是现在。现在他身后跟着一串儿追兵,起因只是他出门看维克托转型后编导的第一部芭蕾舞剧,然后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他在厕所里用隔间门板拍晕了一个,从厕所窗户翻出去的时候惊动了剩下的几个。他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甩掉了追兵,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一头撞进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怀里。再之后,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拽着维克托少说跑了五公里了。

现在他们正站在一幢居民楼的楼道里,勇利靠在墙上调整呼吸,维克托也喘着气,撑着膝盖哀叫道:“不行了,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你觉得我是会信哦。

又过了一会儿,维克托直起身,凑到勇利面前问道:“那现在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勇利一把推开了他的脸,朝旁边挪了挪:“你自己猜啊。”

“FBI或者CIA那种吗?还是雇佣兵?还是杀手?”维克托把手肘架在他肩上,整个人贴了上来,“好像很有趣呢……”

“搞不好就送命了,哪里有趣。”勇利扭开脸说。离这么近干什么?说话都是贴脸说的吗?他原来怎么不知道维克托有这毛病?粉丝失格?不对,维克托在镜头前也不可能和别人凑这么近。

“可是我从来没经历过诶,真的很好玩的样子。虽然原来也开枪打过猎,被追着打还是头一回。”

……您品味真猎奇。勇利在内心的粉丝记录小册子上又记了一笔:上山打过猎。啊,想看维克托端着猎枪的样子。不对现在也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思考接下来的去向。话说回来维克托要怎么办?把他打到失忆丢在林肯艺术中心门口吗?不对那会上明天《纽约时报》头条的,题目他都想好了:《马林斯基芭蕾舞团前首席被发现昏迷在林肯艺术中心门口》。更简洁更八卦小报的说法是《知名芭蕾演员横倒纽约街头》*——不对,这个说法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他揉了揉脸,维克托已经在楼道里转了两圈,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斑驳的墙壁和上面散乱的涂鸦和油漆的催债留言。勇利的鼻翼抽动了两下,终于意识到了空气中那股怪味是什么。他一把拽过维克托,拉着他沿着龟裂的楼梯下楼。维克托很快小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眼睛在昏暗的夜色里亮得像一只波斯猫:“刚才那是什么?纽约特色吗?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呢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说起来他们家门口怎么一股氨水味,打翻了吗?”

“事实上这种多的是,并不是纽约特色。他门口的确泼了点什么不过不是氨水而是含有氨水成分的东西。现在,求你闭嘴,维克托!”勇利伸出手去,捂住维克托的嘴。维克托茫然地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掌心。勇利脚下一滑,直挺挺地滚了下去。

迎接他的不是地板或墙面,而是一个人温暖的怀抱。他得说维克托的胸膛一点也不柔软,正相反,他像是撞进了一块铁板里。他们一起撞到墙上,维克托的背和墙亲密接触、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勇利惊了一下,连忙去摸维克托的背——后者背上有伤,正是那伤让他再也无法跳芭蕾。这时候又一阵啤酒瓶东倒西歪相互碰撞的声音“叮铃桄榔”地传开了。紧接着一个肥硕的黑人“砰”地打开门(从他的姿势和速度来看用“撞”这个词更合适),朝他们吼道:“你们在干什么?不能安静一点吗?”

他定睛瞧了瞧,发出难听的怪笑声:“噢瞧瞧这是在干什么!该死的你们这些死基佬就不能回家或者找个酒店什么的去搞吗?嘿宝贝,你想让大家看看你的屁股有多辣吗?”

他又“咣”地把门关上了,楼道里对他的话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和被酒精或大麻麻痹过的笑声作为回应。

勇利张口结舌地朝上面盯了一会儿,有低头看了看自己狸猫一样蜷缩在维克托怀里的姿态。

……那位黑人兄弟你等等?你听我解释?我跟这位绅士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是直的!我超级直!我直得像棵树!*

维克托松开他,满脸无辜:“我很抱歉?”

“我求你闭嘴,维克托。”勇利捂着脸说。

维克托依言闭上了嘴,但等他们刚刚走出那幢居民楼,他就耐不住再一次开口了:“这不公平。”

“什么?”勇利问。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却知道我的。”维克托说。

“那不重要,好吗?”勇利说,“现在你得回去——你住哪家酒店?”

维克托没有回答他。他掏出手机,飞快地拨打了一个号码:“喂雅科夫?我突然想在纽约多待几天就不和你们一起回俄罗斯了。啊你说什么信号不好我听不见就这样拜!”

作为一个特工,你总是要掌握那么几门外语。很不幸,俄语正是勇利学习过的语言之一。所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维克托行云流水般打完一个丝毫不负责任(他还听得懂)的电话,并朝他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现在你必须带上我啦!不然我就只能回去被雅科夫揪着耳朵骂——你不忍心的对吧?”维克托这么说着,朝他俏皮地眨了一边眼睛。

信不信由你,我觉得我很忍心。

胜生勇利,23岁,随处可见的NS*特工,正面临人生中的重大危机。

憧憬多年的偶像其实是个恬不知耻的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知名芭蕾演员横倒纽约街头:英文是A Famous Ballet Dancer Lied His Body On The Street In New York. 这个有歧义,也可以理解为横尸街头。

*我直得像棵树:I'm straight straight just like a tree!

*NS:National Security. 以防被和谐,你懂的。

TBC.

仔细想想这样发还是比较有意思,有些内容要隔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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