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竹

扶朕起来,朕还能写。

【维勇】【双A】Illusionary Daytime 14

※ABO世界观
※CP:Victor Nikiforov(A) ×勝生勇利(A)
※维勇双杀手设定
※请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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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快上车

“咳,能听到吗,维克托?”勇利问。此刻他正站在勒鲁瓦财团驻底特律子公司的电梯里。这是一家金融证券公司,到处都是忙着打电话的人。在刚刚从破产中恢复过来的底特律,到处都是潜藏的可能性。即便如此,在经济不景气的当下,金融业的发展依然岌岌可危。对于好大喜功的JJ来说,这里就成了他摘取金苹果的新场所。当然啦,勇利现在就要临时充当守卫金苹果树的恶龙。

这里的安保弱得近似于无,和从前紧张的任务不同,勇利几乎是闲庭信步地走到了顶楼。他西装革履的装扮很符合一个金融界人士的形象,尤其他今天把刘海用发蜡向后固定住,戴上了一副谷歌眼镜,就像是个商场精英。他走出电梯,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摄像头。另一边维克托看着谷歌眼镜实时传送的视频,抱怨道:“谷歌眼镜?真是好主意,你就不肯给我你的手机号吗?”

“别闹了,你要我举着手机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吗?”勇利说,“至少你有了我的Gmail邮箱。”

“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私人的那一个。”维克托说,“朝右边看看,偏一偏头就可以了。好的,我看见了。”

“我承认,我昨天才申请这个账号。”勇利说,“另外,你没必要要我给你开视频,我自己能行。”

“总会有需要的时候。”维克托嘟囔道,“天花板是用三合板拼接的,在这种人多得要死的公司很常见,看看通风口在哪?不是那个,那个是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我分得清。”勇利说。

“我只是以防万一,毕竟你在看它。”维克托笑了一声。

勇利决定暂时不理他。他很快找到了通风口,四下里看了看,用绳枪勾住边缘把口子打开,借着绳子收回的力道窜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把入口封好,快速地爬动起来。维克托抱怨了一声,光线太暗,勇利打开手电架在耳边,他经过第一个通风口,往下看了看。维克托接收了披集发来的三维地图,敲了敲麦克风示意勇利注意:“注意,注意。现在你在安全出口边上,接下来你需要在前方第一个拐弯处右拐,前进大约二十米后再右拐,然后你就到达目的地啦。记得落地一定要轻,你可是个芭蕾舞演员呢。”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勇利说。信号不太好,他耳边充斥着电流经过的沙沙声。他缓慢地前进着,六分钟后,他到达了目的地,确认办公室里没有人后,他推开通风窗口跃了进去。维克托拍了几下手,说:“就是这样,不能更简单了。”

“少说废话。”勇利说。他从怀里掏出卡带状的定时炸弹,把时间设定在十分钟后,把它塞进了JJ的电脑桌抽屉里。就在这时他无意间扫到了抽屉里的一份文件,有关“黑日”,难以置信JJ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见不得光的文件放在自己抽屉里,他翻了几下,速度太快,维克托没能看清。

“你在看什么?”他问。

“回头告诉你。”勇利说。他把文件的夹子取了下来,把那叠纸折好放进怀里。他正准备原路返回,突然间余光扫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下,站了起来。维克托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视频连接中断了,他的屏幕一片闪着噪点的黑色。

他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语音通话还没结束,他试着叫了几次勇利的名字,更让他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他先是听见一声脆响,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响起,他和勇利彻底失去了联系。他呆在电脑前,大脑一片空白。

“呃,好久不见,切雷斯蒂诺。”勇利朝意大利裔男人打了个招呼,后者正站在JJ办公室的门口,惊讶地看着他,“看起来你和JJ有笔生意要谈?”

切雷斯蒂诺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和依旧打开着的通风窗口,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潜入勒鲁瓦的办公室做什么,勇利?”

勇利耸了耸肩,说:“送一份小小的回礼。”他歪了歪头,说:“大概还有六分钟?”

“你疯了吗?”切雷斯蒂诺说。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朝勇利挥了挥手:“赶紧离开,勒鲁瓦马上就要过来了,他最近动作大得很,一心一意想要搞点大新闻。我听说他在找你,你怎么敢到这来?”

“他在找我,所以我来了。”勇利说。切雷斯蒂诺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但最后还是放下了。勇利爬上办公桌,跃起来盖上了通风窗口。他们一起快步向外面走去,这座大厦盖得实在是有些铺张,他们刚刚绕开几个弯,炸弹就爆炸了。警报声立刻响彻了整栋大楼,四面八方涌来急促的脚步声,切雷斯蒂诺停了下来,对他说:“这一层很快会被封锁,你尽快想办法脱身。我会去找勒鲁瓦给你拖点时间,但是安保我就没有办法了。”

勇利点了点头,他道了一声谢,继续向前奔去。他正准备联系维克托,才发现自己把眼镜留在了JJ的办公室里,很可能掉在地上被他踩碎了。切雷斯蒂诺原路返回去找JJ,在碰见安保人员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那个高大的白人恶狠狠地说:“不知哪个婊子养的把办公室炸了。”

切雷斯蒂诺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说:“刚才有一个人撞到我,朝电梯那边跑了。”待安保人员朝那个方向跑过去后,他加快脚步,继续去找JJ。他今天是来找JJ谈关于CiaoCiao和黑日合作的事宜,但就这场突发事故来看,这笔生意很可能要告吹了。当然,也许还有双赢的方法,他朝JJ走去,露出严肃的表情。

维克托在房间里走了几步,通讯最后的碎裂声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播放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按住两边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冷静。勇利放了炸弹,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炸弹会爆炸,安保会出动,JJ会被惊动,整栋大楼会被封锁。被封锁了,他们会把控各个安全出口和大门,电梯……他们不会去看电梯,没有哪个人会在炸了别人的办公室后会大摇大摆地坐电梯下来,正常人不会。勇利会坐电梯下来吗?如果一切顺利……不,他看见了什么,他停下来了。他来不及撤离。他还在大楼里!”

他抓起手机,拨了披集的号码,不等对方开口他就攥紧了手机,大吼道:“披集,我跟勇利失去了联系,你能找到他吗?定位什么的——拜托了,告诉我你可以!”

“冷、冷静一点维克托,你说得太快了。”披集说,他那边传来了一阵键盘敲击声,“你和勇利失去了联系?好的我看看,我记得他身上有定位芯片,前几年装的,只有我知道。他在勒鲁瓦证券公司,还在顶楼,等我放大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他说:“呃,维克托,他在顶楼东面。他的定位不动了。”

定位不动了?维克托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有太多种可能了,最糟糕的那一个他不敢想,但勇利绝对不可能临时把芯片挖出来,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总比完全不知道勇利的方位要好。

“我们得保持联系,你得尽快过去,这种事故一般都会报圉警。你需要一个假身份,警官什么的。”披集飞快地说,“维克托?你在听吗?你得过去。勇利一定没事,好吧,至少他活着,那枚芯片和他的生命体征有联系。你有没有证件照?哦我找到了,好的,现在,你去那家证券公司,速度不用太快,底特律警圉察效率没那么高,三十分钟内到就行。到地方之后先去对面的咖啡厅,我会在那里给你留一个小东西,可能还有点烫手,别在意。现在,你得出发了,戴好蓝牙耳机,保持通话,行吗?”

维克托只能按他说的去做。他非常感激披集的存在,他无疑是他们最强大的后援,没有披集他们不可能能在底特律躲这么久。他抓起风衣,检查内袋里的枪支,背上枪袋后穿好衣服,戴上手套推开门走了出去。二十六分钟后他到达咖啡厅,看见了披集给他留的东西——一张警官证,名字是“谢尔盖·穆勒”。他朝披集道了谢,快步走向大楼,把那张尚且散发着余温的警官证朝保安晃了晃:“谢尔盖·穆勒探员,我就在附近,先行过来了。”保安给他放了行,他钻进大厦里,穿过惊恐的人群,走进了电梯。

他很快见到了JJ,年轻人面上满是恼色,说:“只有你一个人?”

“我就在附近,先生。”维克托说,“您知道的,现在快到中午了,正是高峰期。能跟我描述一下详细情况吗?”

“我正要去我的办公室,和这位切雷斯蒂诺先生谈一份合约。”JJ指了指他身边的意裔男人,“他从事生物科技,公司正在考虑上市。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巨响,保安告诉我我的办公室爆炸了,于是我们封锁了大楼,报了警。”

“就这样?”维克托问,“太简略了,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吗?比如说嫌疑犯之类的,您心中有人选吗?”

“事实上,我们差一点就抓住他了。”JJ说,“一个保安开了枪,打中了他。我们这些金融业的人都容易结仇,你知道的。我知道这样很冒失,但我们没法惩罚那个可怜的保安了,因为他死了。现在这是一起刑事案件了,对吗,警官?”

“毫无疑问。”维克托说,“现场有留下血迹吗?凶手既然中枪了,总会留下一点痕迹。”

JJ迟疑了一下:“有,但是……他消失了。”

“消失了?”维克托问。他一时没控制住音量,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能带我去看看吗?”

他们一起走到了那个走廊,血迹向前蜿蜒着,到了一个地方就消失了。他四处看了看,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圉察,实际上他的确做到了,虽然他其实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好的,我们来看看,他从那个地方中了枪,可能是手或者身上之类的,不影响行动。不是动脉,血的颜色不对。他的脚步还是受到了影响,地上的鞋印说明了这一点——很多都只有一半,很虚浮。他应该是被人扶过来的,地上有四行脚印,鞋印也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

“所以还有同伙?”JJ叫了起来,“他们怎么敢——在JJ的地盘上——”

维克托没有理会他,他只是机械地看着,分析着:“脚印到这里就停止了,那边也有脚印,但是不那么新,已经踩糊了。你说得对,勒鲁瓦先生,他消失了。”

“但他在这里,维克托,他就在这。”披集说。

“这怎么可能?”JJ说,“你得把他找出来,警犬……我们需要警犬!他怎么敢?”

“警犬在来的路上,我会和他们说的。”维克托说,“控制一下您的信息素,别把气味盖掉了。”

年轻的Alpha闻言稍微冷静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有什么头绪吗,警官?”

维克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披集说勇利在这里,那他就在这里。可是他在哪呢?从看到血迹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到头痛欲裂,耳鸣声几乎席卷了他的听觉,成千上百种思绪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命令自己去看,去想,机械地像个真正的警官那样说出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就在这生锈零件碰撞发出的爆裂声和吱呀作响中注意到了天花板。

“我还得再想想,”他说,“不好意思,卫生间在哪?我想抽根烟。”

JJ的秘书把他领去了卫生间,他朝那个女性Beta笑了笑,把她打晕了。他向上看了看,用勾索打开了通风窗口,钻了进去。他合上窗口,披集在电话那一端吹了声口哨,说:“很像样啊,穆勒警官。”

“我还没问你用一个俄国名字和德国姓氏做假名是什么想法呢,披集。”维克托说,“勇利还在那里吗?”

“向前走,我会提醒你转弯的,以你现在的速度,预计十分钟后到达。”披集说,“你把那个秘书小姐怎么啦?”

“打昏了。”维克托说。

“哇哦,对她而言一定很超值。”披集说,“那么问题来了,你长得太出众了,现在可没有已知的药物能把他们都弄失忆,而且CiaoCiao竟然也在,我好像不能鼓动你去伤害我的老师。”

“等等?谁?”维克托停了下来,“那个叫切雷斯蒂诺的?”

“是啊。”披集说。他突然卡住了,说:“糟糕,CiaoCiao知不知道那是勇利?这也太巧了吧?”

“谁知道呢,找到勇利再说。”维克托继续前进,“警圉察来了吗?”

“已经走进大门了,你得加快速度,维克托,身份被揭穿了的话可就更麻烦了。根据经验,他们会先在底下询问有没有受伤群众,然后再上楼直接找JJ。时间很紧,你找到勇利之后,直接带着他从通风管道下去。”披集说,“二十五层,飞一般的感觉。”

“你是在开玩笑吧,披集?”维克托说。

“我当然在开玩笑。”披集说,“今天正好他们要清洗玻璃幕墙,你可以借用一下清洁工的安全绳。”

“你干脆跟我提议蹦极算了。”维克托说。

“左拐,维克托,你到了。”披集吐了吐舌头,“上吧,来个劫后余生的爱的抱抱!”

维克托不想理他,他加速爬了过去,他看见了勇利,他的小男孩蜷缩在通风管道里,用止血带扎住了手臂,他的喉咙紧了紧,慢慢探过身去。勇利猛地睁开眼睛,把枪抵在他眉心上。

“嘘嘘——”维克托轻声说,“是我勇利,是我。”

“维克托?”勇利愣住了。失血过多,他的嘴唇泛着一层白色,瞳孔也有些涣散。

“是我,把枪放下好吗?哇哦,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维克托笑了笑,“还能动吗,我们现在走。”

勇利点了点头,维克托挪了过去,揽住他的腰,两个人在窄小的通风管道里艰难地蠕动着。披集咳嗽了两声,问道:“怎么样?抱了吗?”

“没有。”维克托说,“警圉察来了吗?”

“很不幸地,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他们来了,而且JJ刚刚提到你,他们现在正在就警局里有没有谢尔盖·穆勒这个人展开激烈的讨论。警察已经开始打电话了。”披集说,“快点,你们离窗户很近了。这些警圉察的重点为什么总是歪的?我得和CiaoCiao打声招呼——好了,我发完短信了,你们到了吗?”

维克托正把安全绳系在勇利身上,他紧了紧安全扣,试着握住了绳子:“绳子都系好了。”

“那就先这样,我去把监控录像全部黑掉。”披集说,“这个公司搞证券真没前途,他们公司的防火墙这个后门到底是留给自己的还是留给黑客的?”

“反正对你都没差。”维克托说。

“你在和谁说话?”勇利问,“披集?”

“对对,是你的好朋友披集,伟大的披集·朱拉暖!”披集说,“你说得对,维克托,是没差。”

他挂断了电话,维克托抓住绳子,对勇利说:“抱紧我的腰。”勇利刚刚抱住他,他就一蹬地面,两个人从窗口滑了出去,顺着绳子飞快地落到了地上。维克托的手套磨破了,他把它们摘了下来,放进口袋里,然后解开了勇利的安全绳。

“完美脱险!”他叫道。几十分钟前那个不知所措的维克托消失了,他又恢复了正常,勇利又和他站在了一起。

勇利没有笑,他注视着维克托乱糟糟的头发和在管道里爬动沾染的一身灰尘,咬了咬嘴唇。接着,他不顾自己手上的伤,一拳揍在了维克托的鼻梁上。

TBC.

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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