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竹

扶朕起来,朕还能写。

【维勇】【双A】Illusionary Daytime 12

※ABO世界观
※CP:Victor Nikiforov(A) ×勝生勇利(A)
※维勇双杀手设定
※请自行避雷

本章依旧过山车。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Chapter 12

“先吃晚饭还是先去坐观光电车?”勇利问。

“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完了呢。”维克托回答道。

“你确定吗?你只是说‘随便吃点什么’,这可不是什么有用的建议。”勇利捏了捏他的手。维克托反捏了回去,耸了耸肩,说:“至少这对我们晚餐吃什么有帮助。你要是饿,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我有整整六天没吃过一餐正常的饭了。”勇利苦着脸说。

“我记得我叫过客房服务,你还说过这家酒店的鳕鱼卷好吃。”维克托停住脚步,把勇利往身后拉了拉,一辆车呼啸而过,几秒钟后,气流吹得维克托的刘海纷乱。他看了看四周,他们离酒店已经有一段距离,附近只有一个加油站和一家麦当劳。他转过头来,朝麦当劳的方向偏了偏头,说:“先吃点汉堡什么的垫垫?”

“有鸡肉卷吗?我还想要一大包薯条,不要番茄酱的那种。”勇利跟着他慢悠悠地往前走。

“你决定吧,我要去那边的超市一下。”维克托朝加油站的方向指了指,“买点抑制剂,巧克力什么的。你要咖啡吗?还是红茶?”

“别提红茶。”勇利说。托某个银发Alpha和黑发Beta的福,他这辈子估计都不想挨冰红茶或者长得像冰红茶样子的饮料了。

“好的,那就绿茶。”维克托说,“你带了钱吗?”

勇利摸了摸口袋,找出钱包打开看了一眼。维克托看见了他钱包里小贵宾犬的照片,挑了挑眉。勇利把钱包收回去,说:“好像没多少了,我猜应该还够我付一顿晚饭钱什么的。”他卡里倒是还有几十万美元,不过显然,现在不是个取钱的好时机。

“好吧,我要汉堡,牛肉的。”维克托说,“你要是来俄罗斯,我就给你煎汉堡排。”

“也许吧。”勇利简短地说,“那么,一个鸡肉卷,一个牛肉汉堡,两大包薯条……你要薯条吗?”

“要的。”维克托点点头,“鉴于我正要去买饮料,你不用点饮料了。美国的可乐太大份了。”

“和俄罗斯的小瓶伏特加一样吗?”勇利问。

“俄罗斯人喝酒不是拿桶灌的!”维克托皱着鼻子说。

勇利咯咯地笑了起来,维克托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亲:“行了,去买你的鸡肉卷去。巧克力要牛奶巧克力还是黑巧克力?”

“呃,黑巧克力?”勇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你决定吧。”

维克托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勇利踮起脚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维克托笑得眉眼弯弯,眼睫毛在眼尾两边投下细碎的阴影。他夸张地摆动着手臂,转了两个圈朝加油站旁边的超市走去。勇利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向着麦当劳走去。

二十分钟后他抱着纸袋从侧门钻了出来。这个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他低头小心地护住自己的纸袋,准备去找维克托。正当他经过墙边的投币电话时,电话响了。

他的脚步顿了顿,没有抬头,他直接接起了电话,把声音压低了,说:“您好。”

“晚上好,罗恩格林先生。希望您和您的男朋友约会愉快。”电话那一端,一个类似谷歌语音系统的声音说。勇利确信跟他说话的人并没有开口,而是通过文字转语音系统在和他交流。

“谢谢。”他说,“我相信你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我。”

“看对面,你男朋友刚刚结完账,三分钟内他就会走过来。”对方说,“但是我们送的礼物很活跃,它最多还能等两分钟,不,一分五十四秒。这是一个警告,先生。你现在不能过去,否则我们的狙击手会立刻开枪。”

“什么警告?”勇利问。

“你不该动别人的蛋糕的,罗恩格林先生。”对方说。

勇利没有理会他,他对没什么起伏的无机质的声音耐心有限。维克托看见了他,他笑了起来,朝他这边挥手,步子又加快了些。

“我从来不动任何人的蛋糕。”勇利说,“你知道的,我不关心你们的蛋糕。要命的蛋糕可不好吃。”

他放下听筒,任它在半空中晃动着。接着他朝维克托用尽全力地大吼、挥舞着手臂示意他把袋子丢开:“把袋子丢掉!越远越好!”他们相距至少一百多米,勇利没心思再想维克托听不听得见。他最怕的是维克托不明白他的意思。

维克托听见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袋子远远地甩了出去。他迅速闪躲到路灯后,勇利随即听见了经过消音器过滤的轻微的枪声。维克托脚边瞬间出现了一个弹坑,他似乎没有被跳弹伤到。再十秒后,那个袋子在路边炸开了,很快就被咖啡和绿茶浸湿,火苗一瞬间就熄了下去。对方调配的炸药威力并不高,但炸伤一双手绰绰有余。勇利割断了电话线,朝维克托冲了过去。他并不担心狙击手,这附近太空旷了,只要他再开一枪勇利一定能找到他。

“没事吧?”他问。

“我没事,不过我们的巧克力和饮料什么的泡汤了。”维克托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啊,还有抑制剂。”

“其实你没必要——”

“我易感期快到了。”维克托说。

勇利讷讷地点了点头,说:“还去那家超市吗?不知道那些人走了没有……等等,刚才枪声是从哪边响的?”

维克托和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还在里面吗?”勇利低声问,“根本没有什么狙击手,我竟然被这么个小把戏骗了。这么近,手枪就够了。”

“谁知道呢。”维克托拉住他的手,“走吧,去坐people mover。炸弹和狙击手,很经典对不对?你被骗了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个和经不经典有什么关系?生活不是电影,杀手们也不会总看其中一部。”勇利说。他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注意不到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这附近几乎没有高楼,也就是说,没有可以居高临下掌握自己动态的立足点。同样,这里也没有足够隐蔽的狙击点。他自己并非没有用过狙击枪,他知道狙击枪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可他在过去的五分钟内,就是没有发现。

为什么?

“别再想了,我们是出来观光的,勇利。”维克托高声说,“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呀!”他唱道。

勇利挑了挑眉毛(这可能是和维克托学的):“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一枪的世界?”

“当然了,世界就是美好的,活着也是。”维克托继续用唱歌般的语调说,“还记得吗,我说过会带你脱身的。到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是点缀,等到年老了,我们还能坐在摇椅上把它们作为谈资,而年轻人都会以为我们在吹嘘。多么美好啊!”

等到年老了?这个想法很有吸引力,可是他连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知道呢。也许他该有自信心一点?但这自信心又该上哪儿找去呢?维克托吗?

他的脚步停了停,他意识到自己没能发现的原因了。从他知道那通电话是打给他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对劲了,那时候他在想什么?他在担心维克托,他全部的心思都在那上面。

“怎么了?”维克托问。

“不,没什么。”勇利说,“我在想离这里最近的站点。我们可能要坐车过去。”

“要坐计程车吗?然后司机从前面绕过来给我们开冷枪?”

“别闹了,维克托。”

“放松,勇利,深呼吸。”维克托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同时把双手伸出去,勇利被他逗笑了,把自己手里的纸袋放在他手上。“哦对,还有晚饭,我都要忘记了。”维克托说,“啊哈,牛肉汉堡和大份薯条。你帮我要番茄酱了吗?”

勇利捂住了嘴:“呃,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蘸番茄酱,忘了问你了。”

维克托的手和肩膀和脑袋一起耷拉了下去,他扑到勇利身上,像一根无力的面条似的往下坠,委屈地说:“我刚遭遇了一场袭击,我的薯条还没有番茄酱。”即便知道他只是在闹着玩,勇利依然手足无措了起来,他托着维克托的上身,艰难地向前移动着:“维克托,我们先往前走好吗?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我们离麦当劳也很近。”维克托说。

“好吧,好吧,我们去拿你的番茄酱,两包够吗?现在我们没有饮料了,也许还要两杯可乐,或者咖啡还是奶茶?”

“可乐,一个中杯,两根吸管。”维克托说。他终于站直了身子,勇利松了一口气。他脸上依然带着一种郁闷的神色,他朝勇利抱怨道:“美国的可乐分量真的太大了。”

勇利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整理维克托刚才埋头弄乱的头发,说:“也许只要一根吸管?”

维克托脸上的郁闷立刻被阳光一样的笑容取代了:“哦,这很好,很可爱。”他揽着勇利的腰向麦当劳走去,在甜品站要了一个中杯可乐,然后用迷人的双眼说服收银员去柜台给他取来了两包番茄酱。他迫不及待地把可乐塞给勇利,盯着勇利满脸通红地在窘迫中喝下第一口,心满意足地接回来喝了两大口。他差点忘了要付钱,勇利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把钱包掏出来。但是很显然,收银员小姐也忘了还要收他的钱。

“如果魅力是一张卡,你一定是黑卡级别的哈?”勇利说。

“至少我们浪迹天涯的时候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了,只要让我走到麦当劳的甜品站窗口笑一笑。当然啦,吃太多甜食可不好,血糖高,还会发胖。”

勇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他话里的“我们”高兴起来。哦得了吧,这可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耶。从前他要是知道自己能和维克托这样并肩走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得死掉的。你在和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人亡命天涯,现在你们还要去坐观光列车,四舍五入这就是一次约会诶,有什么不满的。他自暴自弃地想。

最后他们一边吃着汉堡和鸡肉卷一边坐在people mover上,大概是太晚了,列车上没什么人,他们又坐在一个空车厢里,大可以肆无忌惮地违反规定。有时他们轮流喝可乐,有时维克托会直接喂进他嘴里,让一切变成混着快餐味道的吻。勇利靠在他肩上,看着他往薯条里挤上巨多的番茄酱,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又把视线转回窗外的风景上,偶尔出声告诉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景点。

“你现在就像个导游似的。”维克托说。

“还是三流的那种,因为这个导游沉默寡言,还不会讲笑话。”

“那又没关系。”维克托说,“你只是我的导游啊。”

GMC的高楼在他们眼前游过,光线在勇利脸上明明灭灭,他的眼睛也像星光一闪一闪。维克托摩挲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颊。勇利揽住了他的脖子,抬起上身同他接吻,他慢慢地就坐在了维克托的大腿上,轻轻磨蹭着。维克托睁开眼睛,问他:“在这里?”

“我想要。”勇利说,“虽然我还是没准备好让你进来。”

people mover

“你怎么总是这样……”勇利埋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说。

“你可不能在这睡。”维克托拍了拍他,“还有一会儿我们就要走了。”

勇利挣扎着起来,维克托把他的裤子和袜子捡了回来,抓住他的脚踝塞进裤腿里。勇利系好皮带,把大衣捡起来拍了拍灰,正当他朝窗外看去时,他怔住了,眼睛亮了起来。他扯了扯维克托的袖子,后者正寻找着垃圾桶以把安全套丢掉:“维克托,看外面。”

维克托和他一起凑到窗前,底特律河泛着金色的光,粼粼地流动。河对岸,加拿大的灯光遥遥地与他们辉映着,像是一个梦境。

勇利靠进他怀里,说:“从前我想,要是有机会,真想带你来看看这个。”

维克托定定地看着窗户玻璃上他和勇利的倒影,说:“我们正在看呢。”

“像是做梦一样。”

“那这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梦之一。”维克托说。

他们没有坐完十三站就下了车,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在空旷的大街上慢悠悠地走着,维克托有时会跨出几米远,跳一个巴特芒。他自己哼着小调,有些是抒情曲目,有些是俄罗斯童谣。勇利配合地拍着手。两人走回酒店里,勇利拿好浴袍去洗澡,维克托想起电脑还在运转,伸手去按亮了屏幕。他的表情僵了一会儿,看着一长串的红字发呆。他退后两步,抬眼看向窗外,猛地拉上了窗帘。

勇利很快就出来了,他注意到了电脑屏幕,但似乎并不惊讶。

“披集跟我说,”他晃了晃手机,“我们回来后不久,那些人开始活跃起来了。”

维克托沉默着点点头。

“有人知道我回来了,有人把消息透了出去,于是有了今天的袭击。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行程呢?”勇利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电脑屏幕上弹出的人名,一边说。

维克托的喉咙收紧了。

“你信我吗,勇利?”他问,“你愿意信我吗?”

“我不想信你的。”勇利说。他掏出抢指向维克托的眉心,没有丝毫犹豫,他扣下了扳机。

TBC.

↑看到了没有,待续,不接受谈人生。

评论(13)

热度(14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