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竹

扶朕起来,朕还能写。

【维勇】【双A】Illusionary Daytime 11

※ABO世界观
※CP:Victor Nikiforov(A) ×勝生勇利(A)
※维勇双杀手设定
※请自行避雷

朋友们,过渡来了,过渡来了……
我知道超级电脑长得很大,你们就当不知道,好吗,为了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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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忙碌中度过。勇利在底特律有许多安全屋和据点,但他不能确定其中有多少是安全的。他当然不能大摇大摆地一个个检查过去,所幸之前他就出于安全考虑在所有的据点都安装了摄像头。他联系了披集,对方很快收集了近三个月来(包括附近街区)所有的录像,再之前的已经被覆盖了。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披集编写了一个程序,用以分析可疑的人像和行为数据,程序运行时,会自动过滤人像,筛选出怀疑对象。

即便如此工作量依然巨大。为了不影响他的日常分析,勇利接手了部分工作。这有一定难度,首先他对电脑程序一类并不擅长,其次他现有的设备显然不足以支持这个庞大的数据库运作。事实上,披集将程序发过来后刚运行没多久酒店自带的电脑就崩溃了。没办法,勇利只能手忙脚乱地清除这台电脑上的数据残留,而维克托前去取披集准备的新电脑。

“情况怎么样?”披集坐在咖啡厅里问他。

“还算不错,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异常。”维克托喝了一口咖啡,感觉就像是速溶的,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不不,”披集挤了挤眼睛,“我是说那天晚上你们回去之后。”

“就那样,他缠着我想跳舞来着。”维克托说。

披集看上去很惊讶:“就这样?”

“不然呢?”维克托漫不经心地说,他很快意识到披集在想什么了,挑了挑眉毛,“你觉得是什么?大战三百回合?”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披集问。

维克托扯了扯嘴角。

他们相顾无言了一会儿,维克托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披集说:“对了,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知道的,勇利现在不是很方便。”

披集掏出手机递给他,维克托再一次惊讶地挑了挑眉,接了过来,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摁下了保存。披集把手机接了回去,手指飞快地动了动,接着维克托听见自己的的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他掏出手机,披集给他发了一个“微笑”的符号。他笑了笑,保存了披集的号码。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都特别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电子设备呢。”他说。

“你不一样,你是勇利的男朋友诶。”披集说,“他相信你,所以我也信你。”

维克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相信我吗?我也不知道。”

“他当然相信你。你可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耶。”披集给自己刚刚端上来的焦糖玛奇朵拍了一张照片上传,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对维克托说,“你可以关注我的SNS,我在上面发了很多勇利的照片。”

维克托的手指短暂地停在了屏幕上,他抬起头,看着披集说:“SNS狂热爱好者,哈?”

“有什么关系?比起藏着掖着,特意暴露出来给别人看才不容易被怀疑。”披集说,“谁会想到呢?网络是个好东西,你能想到的所有蛛丝马迹都藏在网络里,等待你抽丝剥茧,把别人试图埋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一点点挖出来非常有意思。但是当你自己把秘密展现给别人看的时候,别人反而不会觉得那是个秘密。”

“有道理。”维克托说,“但是CiaoCiao内部有很多人认识你们,你就不怕有人把消息透出去?”

“总会有人透出去的。”披集说,“利益至上啊。就算我能监控他们所有人的聊天记录,我也不能阻止他们赚钱。何况勇利已经不在CiaoCiao了,现在只有我们几个和他关系好的还在帮他,CiaoCiao现在还护着他,一旦利益有冲突,他也只能弃卒保车。”

“等等,你说‘他’?CiaoCiao是一个人?”维克托问。

“CiaoCiao是我们的组织名字,也是我和勇利的老师的昵称,他是意大利裔,口头禅就是‘Ciao Ciao’。”披集喝了一口他的焦糖玛奇朵,扫了一眼咖啡厅里的摄像头,“好吧,等会儿回去还得把这里的摄像头录像改掉。”

“‘Ciao Ciao’在意大利语里面同时有‘你好’和‘再见’的意思。所以这就是你们名字的含义?”维克托说。

“你好,朋友,因为我们互利;再见,朋友,因为我们互损。”披集说,“就是这样。”

“真是现实啊。”维克托说。他拎起箱子,朝披集挥了挥手。披集点了点头,举了举自己的咖啡杯作为回应。

披集给的准确来说不是一台电脑,而是电脑零件。他已经把拆解程度降到最小了,还贴心地附赠了一张说明书,但重新把它拼回一个整体还是费了勇利和维克托不少功夫,毕竟他们都不是专业的。完成后勇利开始运转程序,维克托贴在他身后,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看这屏幕上大大小小的视频界面,人们的脸上闪现着白色或黄色的识别框,过了一会儿他说:“就像是《疑犯追踪》。”

“可以这么说。”勇利说,“实际上,美国确实存在这一系统,披集这个程序基本上是对它的复写,只不过是迷你版,只要一台普通的超级电脑就能运作。”

“一台‘普通’的超级电脑。”维克托重复道。

勇利轻轻地咳了一声,继续说:“艺术总是来源于现实,至少是对现实的反映。有时你会惊讶地发现,许多艺术作品其实是对未来的预知。如果不是存在或可能存在,毫无疑问《疑犯追踪》绝不会出现。几个编剧都能想得到的事情,政府当然也能。当然啦,这些编剧都是天才。如果不是政府要做这些事情,人们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判断呢?”

“也不一定是政府。”维克托补充道,“想想看,《星际迷航》与GPS定位系统,还有手机。”

“嗯……”勇利点了点头。维克托站了起来,松开了他。勇利转过头来看他,嘴唇动了动,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头又转了回去。

这种情况也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自那天之后,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甚至连拥抱也少之又少,维克托像是突然决定从这段暧昧关系中抽身似的。但每天早晨勇利都自他怀中醒来,维克托赤裸的臂膀紧紧地环着他,鼻尖贴在他额头上。勇利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只是把一切简单地归结于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这个人。他当然知道这样做有失妥当,可他还能有什么法子呢?他从来都不了解维克托,他只了解舞台上的那个他和他那一堆的社交活动与绯闻,真正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甚了解,更无从得知,除非维克托自己敞开胸怀告诉他——那怎么可能呢?

他不知为何自己竟有些怀念那个恨不得能同他长在一处、与他亲吻拥抱、甚至肌肤相亲的维克托。他有些唾弃自己的想入非非,只能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工作上,并竭尽全力让自己忘记身边的人是维克托这件事。这一做法姑且还算行之有效,至少他不会老想着转头去看他了。

维克托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机,偶尔抬头问问勇利进度,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勇利抿着嘴唇,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最后他放弃了,他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他极度渴望知道维克托在干什么,同时深深失落于维克托的冷淡,哪怕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比他想的要早。好吧,他们根本就没认识多久,所有的情热都是突如其来,一时的心血来潮当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有什么资格去指望维克托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呢,他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没什么特色,长得普普通通,出身普普通通,一无所长。现在维克托只是看透了,所以觉得他无聊了而已。

他敲击着键盘,自己都没注意到动作中沾染的怒气。维克托被他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吸引了注意力,收起手机,重新站到他身边,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勇利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剧烈地摇起头来:“不不不,没有。我就是、不是,我。好吧,没什么,没什么。”

维克托歪头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勇利不知所措地被他揉捏着。维克托扫了一眼电脑屏幕,说:“要是实在没有发现,就让它自己慢慢过滤吧。你想出门吗?你很久没出门了。”

不等勇利回答,他自顾自地把手机重新掏了出来,他飞快地解锁屏幕,勇利似乎看见了他手机上一闪而过的SNS界面。好吧,显然SNS比你有趣,他想。维克托在搜索栏输入了一长串英文符号,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们去看歌剧怎么样?你看过歌剧吗?”

“呃,不。”勇利卡了一下,“我都是看看电影,芭蕾舞剧之类的。”

“嗯,毕竟勇利是芭蕾演员嘛。那么你喜欢看电影吗,什么样的电影?”维克托问。

“呃,老电影,文艺片之类。”勇利说。

“我记得你上次说了《哈利·波特》。”维克托说。

“《哈利·波特》?哦,好吧,我是看过,我比较喜欢小说——我什么时候说的?”勇利问,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上次喝醉的时候?”

“你喝醉的时候挺可爱的。‘披集,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场景,就像《哈利·波特》里的吼叫信似的!雅科夫的咆哮声,嗝,天啊,隔着五英尺都能听得到诶,好像他随时要从手机里钻出来——’”维克托浏览着底特律歌剧院的订票界面,吹了一声口哨,“哦,瞧瞧我发现了什么。《罗恩格林》,今天到后天都有,我们看这个怎么样?罗恩格林看《罗恩格林》,完美。”

“别学我说话,维克托。丢人死了,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勇利红着脸说,“你确定要看那个?歌剧时间很长。”

维克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想省下时间来干什么?”

勇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重新转向了电脑。维克托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勾起的嘴角花了很长时间才放松下来,最后变成了面无表情。他伸出手去,在空气里无力地晃了两下,又收了回来。他后退两步,坐回了床上。

你想要我怎么做?他看着勇利的背影想,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喝醉的胜生勇利十分坦诚,可是当他清醒时,他就像只蜗牛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维克托束手无策,他分明知道胜生勇利喜欢他,然而他不能说,因为勇利只需要一句“我喝醉了”就能将一切推翻。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醉时都干了些什么。如此可爱,又如此可恨。

这种令人尴尬的沉默又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勇利因为坐得太久终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悄悄偏过头去,维克托倒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盖被子,手机还抓在手上。他的衣服被他压得皱巴巴的,毛衣翻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绷紧的的衬衣。勇利屏息看了一会儿,脱掉了自己的鞋子,轻轻地走了过去。地毯毛茸茸地刺着他的脚心,微微发痒。他把手机从维克托手里拿了出来,放在床头(他第一次注意到维克托的手机壳是他告别演出的表演服)。接下来比较难办,显然把维克托裹进被子里不太现实,因为被子就压在他身下呢,抽不出来。他退而求其次,决定把枕头给他垫上,再把维克托可能被自己压麻了的左手从他头底下拯救出来。

他扯过一个枕头,左手试着去托维克托的头,他刚把枕头塞进维克托的后脑勺和床单之间的缝隙里,手指滑到维克托脸上的时候,银发的斯拉夫人睁开了眼,像是沉睡的克里奥佩特拉醒来了似的。他眯起眼睛盯着勇利看了一会儿,猛地把脸扭开了,然后——

他打了个喷嚏。

勇利愣愣地看着他,几秒钟后,他把头埋进维克托怀里,发出一声嗤笑。

维克托眨了眨眼睛,揽住了他的背。勇利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整了整他的衣角,说:“没有好好盖被子睡觉,所以着凉了。果然就算是维克托也一样的啊。”

“什么叫就算是维克托也一样啊?”维克托嘟囔道,“早安,勇利。”

“已经晚上了。”勇利说。

他发现自己又坐在了维克托腿上,维克托环抱着他,他们的脸凑得很近,像是一偏头就能亲吻。回过神时他已经盯着维克托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了。维克托的眼帘低垂着,看着勇利的眼睛和鼻尖。他挪了下去,勇利仰起头来同他接吻。勇利把手游移到维克托脸侧,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多久了?”他问。

“六天。”维克托说。

“我还以为有几个世纪了。”勇利说。

“我以为你在生气。”维克托亲了亲他的鼻尖。他的手钻进了勇利的衣服里,贴在勇利的皮肤上。勇利低低地哼了一声,脚尖动了动:“生气?为什么?”

维克托没有回答,他的手上微微用力,勇利配合地翻了过来,躺在了床上。维克托覆在他身上,轻声说:“我想你。”

勇利张了张嘴,把手指抵在他唇上。他踌躇了一会儿,对维克托说:“明天去看歌剧吧。”

维克托点了点头,问:“那今天呢?”

“你想出去逛逛吗?”勇利说,“我们去坐people mover,可以隔着底特律河看到加拿大。”

“还在运营吗?”维克托问。

“还早呢。”勇利说,“不过晚饭就是个问题了。”

“随便吃点什么,”维克托说,“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他们坐了起来,维克托的风衣压得没法穿了,他换了一件。勇利警告他冬天的底特律可以非常冷,但这还只是初冬,维克托并不以为意。他用自己的风衣把勇利裹了起来,这让勇利短暂地噤了声。很快他又开始唠唠叨叨地逼维克托至少系上围巾再出门。维克托给自己系好围巾后,又找出另一条搭配勇利的风衣和西装。

“你就是图好看。”勇利说。

“我喜欢好看的东西。”维克托说,“和人。”

勇利的脸红了。他和维克托牵着手,手指被维克托隔着手套攥在手里。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渴望更多的触碰,那层薄薄的皮革仿佛成了他和维克托之间的阻隔。

他们走出门去,两分钟后,沉寂了一个下午的屏幕上,第一次跳出了红框。

TBC.

维克托在干什么?
他在翻披集的SNS啊。
手速两百八疯狂地保存勇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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