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竹

扶朕起来,朕还能写。

【维勇】【双A】Illusionary Daytime 06

※ABO世界观
※CP:Victor Nikiforov(A) ×勝生勇利(A)
※维勇双杀手设定
※请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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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再睁开眼时,维克托已经不在屋里了。

不意外,真的,勇利心想,这一切本来就与他毫无关联,他是走是留,都与自己无关。

可他还是有点难过。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便宜的小阁楼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霉味随着维克托信息素气味的逐渐消散显现出来。他眨了眨眼,干涩的眼皮搔刮过眼球,他不适地闭上眼,但睡意已经离他而去,他准备起身,刚一动就发现自己依旧是赤裸着的,连内裤也不见了——他分明记得那是维克托在为他做——他卡了一下——某些事情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唯一一件衣物。

维克托走之前还记得给他掖好了被角,但显然他做得太过头了,被子整个缠在了勇利身上,而他在不知多久前发生的莫名其妙的性圉事中丧失了全部力气,此刻略一动腿便觉得腰酸。比起指交能给他带来的影响,他更相信那是他睡了太久的缘故。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骤然涌入的凉气让他下意识裹了裹被子——他闻到了点腥气,像是坏掉的鱼或者豆子——他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红了红脸,继续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找不到鞋,衣服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了一条孤零零的领带(那可不能蔽体)和挂着的风衣(然而没有内裤)。他赤着脚裹着被子像一只直立的蛞蝓那样四处蠕动着,转了几圈后,他不得不承认,维克托似乎把他的衣服拿走了——他想干什么?让我只能裹着件风衣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勇利想。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生气,他甚至在内心里隐秘地渴望着,维克托是为了把他留下才这么做的。

别傻了,他自嘲道,无论是维克托还是牧神,无论自己是胜生勇利还是罗恩格林,他永远不可能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力。他的太阳永远高高地挂在青空之上,即便堕落,他也是地狱中的火炬。

他的手缩在被子里,抚摸过自己的锁骨,腰腹,最后在下圉身停留了一会儿——维克托曾抚慰它,他摸到小腹上干涸的精圉斑,决定还是先把身体清理一下。这有些难办。十月的纽约比他记忆中冷,大概是他没有衣服的缘故。他飞快地淋浴完毕,草草擦干身子便冲出来裹上被子坐回床里,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很高兴维克托并没有拿走它。他长按了开机键,一分钟后,他发现了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来自他的前室友,披集·朱拉暖。

他踌躇了一会儿,回拨了过去。

还没有二十秒披集就接通了电话,他那里窸窸窣窣地响着细碎的杂音,勇利努力分辨了一会儿,听出了塑料转轮的声音——是披集的仓鼠。

“嗨,披集。”他说。

“勇利!”披集叫道,很快他就压低了声音,说,“感谢佛祖,你知道我跟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勇利回想了一下:“二十六个?”

“别管那些了。”披集那一端又发出一声钝响,勇利猜测那是他刚往仓鼠笼子里的水瓶加完水后,把水壶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伙计,我吓坏了——我就是出了一趟长一点的任务,回来,CiaoCiao告诉我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回来,你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我差点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我很抱歉,披集。”勇利说。

“那么,是真的吗?你辞职是因为一条小狗?”披集说,“哇哦,太酷了。我想了想,要是有一天我在外面,别人告诉我有人谋杀了我的仓鼠,我也会走人的。”

“别闹了,披集。”勇利笑出声来,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

“听着,勇利。”披集骤然严肃起来,“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事,比如说碰到麻烦什么的——千万告诉我,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CiaoCiao他护着你……他做不了多少,他把你的档案都销毁了。他喜欢你,我也是。我们是家人,你明白吗勇利?要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用加密号段,你知道的,只要我不是正出着差,我一定会帮你。”

勇利觉得眼睛有些胀,他捏了捏鼻梁,说:“我当然知道。”

“你没和家里联系吗?”披集说,“我能帮你清理点痕迹,你大可以回家去,勇利。你家是开温泉旅馆的来着?回去,泡泡温泉,吃吃你心心念念的炸猪排盖饭,远离这些,勇利。我不惜一切也会帮你。”

“用不着,披集。”勇利扯了扯被角,“管好你的仓鼠兄弟们,少发SNS,一个黑客,热衷于自拍发SNS……我说过你多少次?”

“几百万次?”披集说,“你现在是不是在纽约?我看到马林斯基芭蕾舞团在那有演出。”

“……是。”

“我就知道。”披集说,“天塌下来也拦不住你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演出。”

勇利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好好活着,勇利。”披集最后说,“还要活得强大。”

“你也是。”勇利说。

电话挂断了,他听着忙音,心想他之前的想法果然是错误的。

他从来都不是独身一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他还是头一次睡这么久。

他没有告诉披集对他的追杀已经开始了,三个半月能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或许他的室友并不知道他确切离开的时间。无论如何,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将披集牵扯进来,如果可以,他希望披集才是能够远离一切的那一个。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穿的衣服,他叹了口气,肚子里传出来一阵腹鸣声。还有吃饭,他补充道。

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他想得太入神,竟然完全没注意听脚步声——这样也好,他想,如果就此结束的话。他不会留下尸体,也许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抹除,这样他的家人永远不用为他担心,反正他向来鲜少与家里联系。

他盯着门口,准备随时迎接黑洞洞的枪口或者别的什么,但出乎他的意料,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几个叠在一起的打包盒,几乎将后面的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打包盒被放在了小小的茶几上,维克托看着他,露出明亮的笑容:“勇利,你醒了?”

胜生勇利完全愣住了,他盯着维克托,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维克托反问他,他把餐具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好,转身把大衣挂了起来——他换了另一件,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一边继续说道,“演出持续三天,今天下午我就赶过去了,不然雅科夫要骂的,说些什么‘身为编导完全不负责任’之类的话。谢幕的时候我也要登场的嘛。”他的发梢上滴着水,风衣也有水渍浸染的痕迹。外面下雨了,勇利这样想着,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什么,维克托会回来这一事实冲击了他的认知,他现在笨拙得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

为什么不?可为什么要回来?

维克托已经打开了餐盒,勇利嗅到了食物的香气,腹鸣声又响了起来,维克托笑着抬眼看他,把筷子递过去。勇利刚要接,一抬手被子便往下滑,一阵风荡了进去,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维克托已经瞟见了他被子底下光裸的身体——不出他所料,毕竟他就是那个把勇利衣服丢掉的人。他吹了声口哨,问道:“勇利这样方便吃饭吗?要不要我喂你?”

勇利飞快地摇头。他揽着被子,像个古时的东方贵族一样接过筷子开始吃了起来。维克托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勇利是日本人对吧?没什么口音呢。特地买了日料,也不知道和日本的相比怎么样。”

“Blue Ribbon Sushi.”勇利说。

“什么?”维克托问。

“蓝绶带寿司。”勇利说,“西区308第58号街——你去那里了?”

“勇利真是能给我惊喜。”维克托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可没看见盒子上的字。”

“这家店的鰤鱼是用鳗鱼汁蒸的,很有特色。”勇利含混不清地说。

“哇哦。”维克托笑得眉眼弯弯,勇利又看见他的笑纹了,“勇利看起来对这里的日本料理店很了解的样子。那勇利最喜欢哪家店呢?”

“大户屋。”勇利说。

“为什么呢?”维克托凑近了他问。

“因为……”勇利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因为那家店的猪排定食非常好吃。不管是猪排饭还是汤猪排都……”

“猪排饭?那是什么?盖饭吗?”维克托对此显得很有兴趣,“勇利喜欢吃猪排对吧?我日料都是吃寿司比较多,定食接触得很少呢!”

“嗯,喜欢。”勇利说。

“那在家里呢?家里也会做吗?”维克托继续问。

勇利不再回答了。他眼里短暂地闪过一丝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不信任。

维克托知道答案了,他坐直了身子,托着腮道:“勇利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呢?”勇利说。

维克托不说话了。他没料到勇利会这么直白地表达他的不信任,好像经过一晚那个羞涩的亚裔青年全然不见了踪影。或者说更早,在他和勇利亲吻在一起时,勇利就开始提防他了。

可显然他心软得很,维克托咬了一口蟹子,汁水在他牙尖喷溅出来,他缓慢地咀嚼着,沉默在他和勇利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平衡。肋下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他不适地放下手肘——这个动作很突然,勇利看了他一眼,他安抚地笑了笑,试图去够勇利说“很有特色”的鰤鱼:“嘛,要是那家店的猪排定食真的很好吃的话,我们明天就吃那家吧。”

“明天?”

“有什么问题吗?”维克托尝了一口鰤鱼,滋味果然鲜美,明明是两种鱼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哇,鰤鱼果然很好吃。勇利都说大户屋的定食好吃,那就去吃啊。”

勇利简直要折服于维克托神奇的逻辑。

“三天……”他突然想了起来,“演出结束之后,维克托就回俄罗斯吗?”

“勇利希望我回俄罗斯吗?”维克托问。勇利再一次选择了沉默,这让他觉得有些挫败——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是第一次,他才格外地在乎勇利的反应。

他伸出手去,想要拿味增汤——这一举动彻底牵动了他的伤口,他还没碰到碗沿便因为抽痛蜷缩了身体,明明是个杀手却格外怕疼,他混到今天也确实不易。勇利几乎是在他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就扑了过来,他抓住了维克托的手,探头在他怀里嗅了嗅——铁锈味,他想也不想便脱掉了维克托的西服外套,扯开马甲,去解维克托的衬衫口子,因为紧张,他的手一直在抖。维克托试图用手撑地,但这只让他的伤口又撕裂了些,他干脆躺在了地上。勇利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草草裹上的军用止血绷带,他注意到维克托右臂上还缠着旋压式止血带——难以置信,这个人刚才还用受伤的手吃饭,还试图喂他?!他抬头瞪了维克托一眼,看到对方没什么血色的唇时就又心软了。

他轻轻抚过伤处,颤声问道:“怎么回事?”

“买完东西回来的路上,碰见几个人。”维克托说,“没关系,子弹擦过去了。”

“没关系?”勇利死死地盯着他,眼圈微微红了,“就差一点你就要……你怎么敢……维克托,你怎么敢说这没关系?再偏一点,就一点……”

维克托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抚摸他的脸,在他脑后揉了揉:“好了宝贝,没事的,真没事。你先让我起来,我们得把饭吃完。好了没事的,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亲爱的,你得吃饭。”

勇利抿了抿嘴,手指还在他胸口上搭着。维克托叹了口气,换了种说法:“这样,我刚才没怎么包好,你帮我重新包扎一次。”

“急救包在哪?”勇利立刻问道。这里只是临时的安全屋,他原本打算看完演出就走的,并没有备下什么东西。原本衣服里还有一些消毒药剂和绷带,但他的衣服已经失踪了。

维克托把领带解开,抬头示意道:“风衣内衬里。”

勇利急急地走了过去,维克托看了看完全被他遗忘的被子,又看了看勇利光圉裸的双腿,决定还是过一会儿再告诉他。勇利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回来了,还绊了一下,他跌跌撞撞地跪坐到维克托面前,把他扶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绷带,伤口已经止血了,方才的动作只是让血痂裂了个口子,Alpha的体质向来强健,他拿着酒精消毒棉重新为维克托消毒伤口,嘴唇被他咬得发白。维克托盯着他的鼻尖看了一会儿,心里微微一动。他用指尖点了点勇利的嘴唇,勇利松了牙关,茫然地朝他看过来,维克托抚摸过干裂的细缝和翻起的白皮,指尖上附着的汗水刺激着薄薄的黏膜,勇利瑟缩了一下,维克托翻过手指给他看:“出血了。”

“那都无所谓。”勇利眨了眨眼,扭开了头,“你手上要怎么办?”

他说的是止血带,如果伤到了动脉,那就不是两个人能解决的问题了。

“过去这么久了,没问题的。”维克托说,“你凑近一点儿。”

勇利朝他靠了过来,调整了几遍姿势后干脆坐在了他腿上——他依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唯一的遮盖物被他落在了身后,他的性圉器软绵绵地戳着维克托的小腹。他根本没有觉得冷,事实上,他全神贯注于维克托的伤口,身上甚至在冒汗。维克托摸了摸他的脸,勇利没什么反应,他的手在止血带上方比划了几下,最后他收回手,止不住地摇头:“不行……我做不到。”

“勇利。”

“我做不到!”勇利叫道。他把脸埋进了掌心里,声音里隐隐有哭腔:“我做不到……维克托,别让我干这个。”

“好吧。”维克托安抚地拍了拍他,然后一把扯掉了止血带。

橡皮摩擦的声音狠狠地刺激了勇利,他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维克托的上臂——没有他预想中的一股一股飞溅出来的血流,血确实止住了。

他怔愣许久,想要捶维克托一拳又把手收了回去,他气恼得浑身抽搐,眉心虬结在一起:“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怎么——你怎么敢?!”

维克托亲吻了他,他用左手揽住了勇利,笑了起来:“我已经这么做了,亲爱的,我当然敢。”

勇利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他嘶着嗓子说:“我要被你吓死了。”

“你不会的,宝贝。”维克托说,“你可是我的小男孩。”

勇利闭紧了嘴,直到他重新处理好维克托的伤口前,他没再回应维克托的任何一句话。

最后维克托叹了口气,在他的腰上揉了一下——那是勇利的敏圉感带,他叫了一声,扎进了维克托怀里。“你可以生气,尽管生气,勇利。”维克托说,“但你得把被子裹上。”

勇利终于发现了自己什么都没穿的事实。他憋红了脸,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灰色的球,维克托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把头探出来。

“我饿了,勇利。”维克托抱着巨大的灰色的绵软球状物说,“我们饭还没吃完呢……”

勇利钻出脑袋来,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头发乱糟糟的。他轻咳了一声,问道:“还喝汤吗?”

他还记得维克托想喝味增汤。

“这么久了,已经凉了。”维克托在他鬓边蹭了蹭。

“你想要我怎么做?”勇利问。

维克托看了看,道:“还有碗汤没打开……你喂我吧。”

最后勇利又坐在了他的腿上,被子密不透风地把两个人裹在一起,勇利垂着眼帘用勺子喂他,偶尔用手去接维克托吐出来的鱼骨头。喝到一半的时候维克托示意够了,勇利把剩下的汤放回桌子上,用纸巾擦了手,把鱼骨包好。维克托揽着他的腰,突然说:“就像妻子一样。”

“什么?”勇利问。

“勇利。”维克托回道,“就像日剧里的妻子一样。”

“别乱说。”勇利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将这一切做得如此顺手,父母可从未这般亲密过。

维克托低低地笑了一声,把勇利圈进怀里。勇利想要推开,又顾忌着他的伤,不敢妄动。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所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凑得很近,勇利此刻终于能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很快他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等等,你的信息素——”

“我打了抑制剂。”维克托说,“勇利好像对我的信息素排斥特别严重。早上我试图用信息素把你拍晕来着——别那么看着我,你当时都快把自己往刀子上撞了。我刚起了这个念头,你的反应就更严重了。至于伤——”

那是在他刚刚买完晚饭回来的路上,他偶然听见了几个人的说话声。距离有些远,他不敢贸然靠近,只听见断断续续的“罗恩格林”“那边”“好像有人和他一起”之类的话语,他立刻确定了这些是追杀勇利的人。

他有机会可以直接离开,甚至提示对方勇利的所在,可他想起了亚裔青年的双眼。

棕红色,明亮,像是燃烧着什么小小的火苗。

即便在精神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他依然看着他。

他静静地流着眼泪,说:“你是维克托。”

维克托把袋子放在路边,走了过去。

“没什么。”最后他说,“那几个人……”

“是追杀我的人。”勇利说。

维克托看了他一会儿,说:“对。”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勇利问。他好像并不打算深究答案。他把头埋进维克托怀里,维克托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背。

维克托依旧留在这里过夜。勇利怕压到他的伤口,选择睡沙发。他把被子给了维克托,自己盖着两件大衣,猫一样在沙发里蜷成一个团。维克托拗不过他,只得服从安排。

黎明时分,半梦半醒之间,勇利感觉到有人接近。他猜维克托可能又要走了,但不是。一阵失重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维克托把他抱到床上,勇利正要睁眼,维克托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睡吧。”

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维克托在他身侧躺下,用手指描摹过亚裔青年柔和的眉眼轮廓。

许久,他凑过去,在勇利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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